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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李若凡笑道：“我自己来。”

    李若凡从冰箱里面拿了两个易拉罐出来，楚奶奶笑道：“我喝一杯白酒。”

    看到冰箱旁边的柜子里面还真的有几瓶白酒，顺手拿了一瓶出来。

    楚奶奶笑道：“这啤酒我一直都喝不惯，白酒也就二两，习惯了。也没什么好菜，香椿炒鸡蛋，香椿还是院子里面自己种的。花生米也是自己煮的，就是这个红肠是超市买的。那个松花蛋都是我自己捣鼓的，尝尝。”

    李若凡帮楚奶奶倒了二两白酒道：“那我真的要尝尝这个绿色食品。”

    其实真正的金陵家常菜是藏在不起眼的巷子里面，有着岁月的底蕴。李若凡还真的是第一次尝到这么好吃的家常菜。

    在家的时候母亲做的菜更多是烧菜，烧菜的技术含量不高，这也是因为以前家里四口人不讲究，有什么直接一锅炖，最后汤还能泡饭。

    炒菜最见功夫，既不能太熟，还要保持蔬菜的香脆，譬如香椿炒鸡蛋，简直就是唇齿留香，李若凡是吃的赞不绝口。

    李若凡也知道楚奶奶肯定是因为楚嫣然的事情心里没底，所以想找个人说说话，而这个人无疑李若凡是比较合适的。

    楚奶奶喝了点酒道：“那年楚嫣然的父母把孙女托付给我，就再也没有回来。那个时候的好人啊，大多都有些傻，喜欢较真，而且是专业的较真，不畏强权的较真，不忘初心的较真。楚嫣然这脾气啊，没有父母管教，是我的失职啊，好多次想打她骂她，眼前总是浮现我的儿子和媳妇，就是下不了手！”

    李若凡倒是不好劝了，只是默默的喝酒，或许楚奶奶这个时候只是需要一个听众。

    楚奶奶道：“谁没有点私心杂念？我宁愿楚嫣然就是那么不能打了，回家做个普通人过一辈子，别像她父母那样，容易吃亏。可我却开不了这个口。我以前在战场上做护士做医生，救过很多人，我也早就看得开看得透了。那时候我就想，这小楼我都不要了，就和孙女去她父母最后死去的地方安享晚年。彻彻底底做个普通人。但我也不会非要楚嫣然这样选择，只要是她自己的选择，我都尊重。”

    李若凡笑道：“我得干了，您是个明白人。不过事情的结局呢，也未必和我们想象的是一样的。”

    楚奶奶道：“你啊，就别安慰我了，那下面几十米都探测不到生命气息，她是职责所在，可苦了孙家的丫头和那个胡喜媚。三个大好青春去陪一个扶桑送命，不值啊。”

    李若凡道：“我相信她们都还活着，至少那个石龟趺不会直接就带入死地。当然带到什么地方我不清楚，但活着的概率很大。不是像您想的那样，活埋什么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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